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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自行其是殺身禍

  1944年6月29日晚上,隆美爾心情沉重地離開了伯格霍夫。第二天下午回到了司令部。他知道,由于他直抒己見,元首已經不會再信任他了。他已經做好了希特勒派人來接替他現在職務的最壞打算。

  情況卻并非他想象的那樣。在其后幾天里,并沒有任何人來接替他職務。這使他又暗自慶幸起來。相反,沒過多久,倫斯德卻因同意放棄卡昂而使希特勒大發其火,被迫辭去了西線總司令。隆美爾私下甚至以為將會接替他的職務。

  不久,希特勒新的任命又讓隆美爾怏怏不快起來。元首讓克魯格陸軍元帥接替了倫斯德的職務。克魯格比隆美爾大9歲,晉升元帥也比他早。克魯格是蘇聯戰場上的一員老將,以遠見卓識和英勇頑強而深得希特勒的欣賞。

  當隆美爾見到他時,克魯格臉上還洋溢著前一周在伯格霍夫作為元首座上客時的那種信心十足的表情。他的這種表情和他那雙锃亮的皮靴,立刻使隆美爾對他產生了一種厭惡感。克魯格見到隆美爾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必須要習慣于像其他人那樣服從命令。”接著,他擺出一副審訊的架勢,要求看一看隆美爾宣稱的他手下將軍們提出的悲觀報告。

  他的態度立即引發了隆美爾的怒火:“我想你似乎忘記了你是在和一位陸軍元帥說話。”“我完全知道,”克魯格早有準備,他反駁道:“直到今天,你一直是在自行其是,獨斷專行,無視你的頂頭上司而越級向元首報告你自己的想法,以后我不允許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克魯格這種狂妄自大的態度差點讓隆美爾氣得窒息過去,“我的職責規定得很清楚,我有權要求西線總司令按照我的意愿調集一切必要的軍隊,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我想在你來之前,元首一定已經向你交代過了這些事項,如果沒有,我想英國人或美國人不久便會教會你的。”說完以后,隆美爾便揚長而去。

  7月11日,美軍向守衛在圣洛交叉路口的德國傘兵發起了進攻,這使圣洛城陷入危境。當天晚上,克魯格來到隆美爾的司令部,他剛來時的那種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派頭此刻早已蕩然無存了,一副凄慘內疚的神情代替了一個星期前他從希特勒那兒帶來的那種盲目自信感。顯而易見,他已經失去了信心。

  當隆美爾指出盟軍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圣洛防線時,他臉上立刻浮現出驚恐的表情,他隨即請求隆美爾寫一份關于德軍前景的預測報告。“我想讓元首知道這里的確無法再堅守下去了,”他討好地對隆美爾說道。

  第二天,隆美爾親自趕赴圣洛去指揮那里的阻擊戰,但那里的情況讓他大為失望。他看到的只是盟軍的飛機、大炮和坦克不停地對防守陣地的德軍狂轟濫炸,那些渾身血淋淋的士兵們躲在塹壕里作著絕望的抵抗。

  “再也不能做這樣無謂的犧牲了,”隆美爾回來后立即給最高統帥部發出了最后通牒,“雖然我軍各處都在英勇抵抗,但是這場寡不敵眾的戰爭已經接近尾聲。在我看來,采取政治措施已迫在眉睫。作為集團軍群的指揮官,我覺得有責任講清這一點。”

  在隨后的幾天,他一邊視察防線,一邊爭取前線指揮官們對他想法的支持。

  7月15日,他在和西線裝甲集群司令埃伯巴赫將軍密談時指出:“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打下去了,我們必須實現停戰,為了全體德國人的利益,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16日,隆美爾在視察第17航空師時,對老部下瓦寧袒露了自己的計劃,“克魯格元帥和我已經給元首送去了最后通牒,敦促他作出在西線停戰的決定。”“那么要是元首表示反對呢?”瓦寧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如果那樣,我們就敞開西線,讓英國人和美國人長驅直入,一定要讓他們趕在蘇聯人之前進入柏林,我們必須這樣做,否則我們將會成為歷史的罪人。”隆美爾最后強調說。

  就在隆美爾逐步實施他的偉大計劃的同時,死神正在向他慢慢走來。只可惜,他自己對此卻一無所知。

  隆美爾這種“舍西保東”的想法不但被希特勒認為是喪地辱國的做法,而且也沒有得到盟軍的認可。由于蘇聯對英美企圖和德國單獨媾和表示出異常強硬的態度,所以英美被迫放棄了和德軍西線指揮官們達成任何協議的計劃,再次重申德國必須無條件投降。英美的這一聲明使隆美爾的計劃徹底破產。他已成為盟軍在西線的心腹之患,盟軍開始考慮盡快鏟除隆美爾,掃清他們向前推進的主要障礙。

  7月20日,英軍特種空軍司令部的麥克利奧準將發布了命令:“擊斃陸軍元帥隆美爾和他參謀部里的高級官員,或將他們綁架到英國。”但還沒等他們采取行動,一場意外的事故卻使隆美爾逃脫了盟軍的刺殺。

  7月17日,隆美爾在接見了黨衛軍第1裝甲師作戰處處長狄特里希后,便坐上他的專車趕回司令部。就在他們即將開上第179號公路時,隆美爾發現2架盟軍轟炸機向他們飛來。他立即命令駕駛員把車子開向旁邊的灌木叢,還沒等車子轉過彎來,飛機上的機關炮便向他們掃射了。一發炮彈離車子不到1米的地方爆炸了,強大的氣浪把車子掀了過去,栽進了旁邊的溝里。司機當場斃命,隆美爾頭部被石頭碰了一下,暈了過去。飛行員看到車子已摔進溝里,便沒有繼續開火,掉頭飛走了。

  隆美爾被隨后趕到的參謀們從溝中救出,送進了附近的貝爾內空軍醫院。當地的法國醫生用碎布條纏住了他凹陷流血的頭部,隨后又給他注射了兩瓶樟腦油。雖然這種急救方法比較簡陋,但是它最終還是挽救了隆美爾的性命。

  隨后幾天,隆美爾心情煩躁地躺在病床上。他為失去了西線作戰的指揮權而異常懊惱。但他卻不知道,正是這次事故,使他幸運地逃避了盟軍對他的刺殺。他更不知道,一場天降橫禍正在等待著他。

  7月20日中午時分,在東普魯士臘斯登堡的“狼穴”里,希特勒正在聽陸軍副總參謀長豪辛格將軍匯報戰況。

  豪辛格沮喪地向希特勒報告蘇聯戰場的情況:“如果我們在貝帕周圍的集團軍不立即撤退,一場災禍將會降臨。”他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巨響,一顆預先放置的定時炸彈爆炸了。霎時間,殘斷的肢體四處飛濺,煙霧立即彌漫了整個地下室。

  這是德國反希特勒分子們策劃的一次暗殺行動。他們讓施道芬堡攜帶這顆炸彈參加了這次會議,但由于炸彈在施道芬堡離開后被豪辛格的助手勃蘭特上校嫌礙事而稍稍移動了位置,放到了離希特勒較遠的桌子下面,這樣,厚實的橡木桌子僅使希特勒受了一點輕傷。

  下午,德國廣播電臺中斷正常節目,播送了這一消息,“除了輕度燒傷和撞傷外,元首安然無恙。”午夜過后,希特勒親自發表廣播演說,他的聲音由于狂怒顯得有些顫抖。“謀劃這次行動的叛徒們將要受到懲處,”他最后歇斯底里地狂叫。

  隆美爾在病床上收聽了下午和晚上的廣播,聽完后他便高聲嚷道:“這幫瘋狂的家伙,他們怎能謀殺元首?一個士兵在戰場就可以殺死他,可那又有什么好處!”

  隆美爾雖然一直希望元首能采納他的停戰建議,但他仍然忠于他的元首。“是誰想要謀害元首,真難以置信!”他氣憤地詢問前來探望他的盧格,“沒有元首,我們國家將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可是隆美爾此刻并沒有想到,這一次沒有成功的爆炸聲卻宣判了他的死刑。

  7月23日清晨,一輛改裝過的大轎車把隆美爾從貝爾內醫院轉送到了巴黎郊外的勒瓦西內醫院。他到達巴黎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希特勒拍發了一份慰問電,“我的元首,請接受我的真誠祝愿,愿您能早日康復。”

  在醫院里,隆美爾是一個閑不住的病人。他經常從病床上爬起來,四處活動,想盡早恢復傷勢,重返西線去指揮他的部隊。醫生為了制止他,不得不從病理室取來一塊人造頭骨,當著他的面用錘子敲碎,警告他說:“如果您再這樣下去,您的頭骨也會和它一樣四分五裂。”

  醫生的這種做法的確有效,在以后的日子里,隆美爾變得規矩多了。

  在給希特勒寄去那份肉麻的電報后,隆美爾一直焦急地等待元首的回音。他對副官反復表示,自己迫切需要見到元首,要和元首討論一下德國的未來。“我認為現在惟一的希望就是在西線和英美媾和,這樣我們便可以把兵力集中到東線去。”到現在為止,他還仍然堅持著自己的這種看法。

  隆美爾卻并不知道,他已經受到了“七二○”事件的牽連,蓋世太保正在搜尋他參加謀反的證據。隆美爾甚至還在考慮由于這次受傷,他應得到第六條“光榮負傷”緩帶和傷員金質獎章。

  8月8日,汽車把已恢復得差不多的隆美爾送回國內。他又重新回到了露西的身邊。露西和仆人盧斯托看到他頭部的傷痕,流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強顏歡笑道:“感謝上帝,我的頭還沒有像費爾醫生所說的那樣四分五裂。”

  隨后幾天,隆美爾一直沒有得到希特勒的任何指示。他經常自我安慰地對露西說道:“元首一定非常擔心我的傷勢,所以不愿意讓我過早地重返戰場。”

  后來,在隆美爾家中接連發生的幾件怪事讓隆美爾開始認識到了他的處境。

  一天晚上,他的仆人似乎聽見有人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當開門時,卻只看到一個人影晃了一下,便消失在黑暗中。隨后,隆美爾和家人們經常發現夜晚在花園里,總有人影閃動;當他們外出散步或是到旁邊的小樹林里去采蘑菇時,都發現有可疑的人一直在跟蹤他們。毫無疑問,他已經被盯梢了。

  隆美爾對受到這種待遇非常生氣。他開始隨身攜帶起手槍來。“他們怎么能這樣對待我,如果我發現了他們,我就把他們干掉。”他氣憤地對露西嚷道,但是他卻一次也沒有抓到過盯他梢的人。

  對于蓋世太保的這種做法,隆美爾心里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已經被軟禁了。他已經感到大禍就要臨頭了。

  9月1日,隆美爾得知他的參謀長斯派達爾被免去了職務。第二天,斯派達爾被蓋世太保以陰謀暗殺元首罪逮捕。第三天,他自己也接到了元首解除他職務的命令。

  斯派達爾的被捕使隆美爾惶惶不可終日。他擔心斯派達爾為保全自己的性命,會胡編亂造一些謊言,把他也牽扯進這一事件。

  為了趕在蓋世太保對斯派達爾嚴刑逼供之前就設法救出他,免得他胡言亂語,隆美爾匆匆忙忙給希特勒寫了他一生中的最后一封信:

  我的元首,斯派達爾在出任我的參謀長之前,您曾親自授予他“騎士十字勛章”,并且晉升他為中將。他到我手下后,工作非常勤懇,忠心耿耿地幫助我盡快完成了“大西洋壁壘”的防御部署。在諾曼底戰役打響以后,他在盟軍強大的海空火力優勢下,仍不畏艱險,努力工作,一心想奪取勝利。直到我負傷為止,他都在盡心盡職地為帝國工作著。我真不明白為什么他會被免職并被逮捕,我想這一定是一場誤會。

  在寄出這封信后,隆美爾便心情恐慌地等待著元首的判決。“要么元首相信我,要么……”他沒有再對露西說下去,因為最后的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1944年10月7日,隆美爾終于等來了元首的判決。早晨,凱特爾元帥來了電話。他冷冰冰地通知隆美爾:“元首要你馬上來柏林參加一個重要會議,我們會派一輛專列來接你的。”

  隆美爾似乎預感到了什么。放下電話后,他心情沉重地對驚慌失措的露西說道:“我才不會上當呢。我一到柏林,他們便會立即逮捕我,到時我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了。”

  為證實一下,隆美爾還是懷著一絲僥幸的心理給統帥部去了一個電話,詢問一下到底為了什么事。接電話的是威廉·布格道夫將軍,他剛接替死去的施蒙特的職務,擔任陸軍人事部長和希特勒的第一副官。

  “到底是什么事情,元首非要我去?”隆美爾試探地問道。

  “元首讓凱特爾元帥和你討論一下你的未來。”布格道夫和隆美爾私交不錯,他忍不住在電話中向隆美爾發出了信號。

  隆美爾馬上聽出了話外之音,當即回答說:“我非常想去見元首,但是我的醫生不讓我作任何長途旅行。請您一定要把這個原因向元首當面說清。”在得到布格道夫肯定的回答后,隆美爾才放下了電話。

  隨后,隆美爾立刻打電話讓他的主治醫師、圖林根大學的腦科專家阿布里赫教授為他開了一張不能作長途旅行的證明。有了這張證明,隆美爾似乎就像拿到了一張救命符。他勸露西不要再為他擔心,“等到元首的心情平靜下去以后,我會當面向他解釋清楚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隆美爾并不知道,他的這個借口反而讓希特勒更加懷疑起來,甚至擔心他會借機逃跑。于是,希特勒命令蓋世太保一面加強對隆美爾的監視,一面加快了他對隆美爾施以懲處的步伐。

  10月13日早晨,隆美爾和露西一起駕車前去看望老朋友。上午11點,最高統帥部給隆美爾來了電話,是布格道夫打來的。當他得知隆美爾開車出去時,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告訴男仆盧斯托:“你轉告隆美爾元帥,明天中午,我和另一位將軍將來拜訪他,討論他的重新任命問題。”

  晚上,隆美爾回到家中,盧斯托將電話內容告訴了他。當他聽說盧斯托告訴布格道夫他開車出去的時候,他感到絕望了。

  第二天早晨,隆美爾和兒子曼弗雷德在花園散步,又忍不住提起了這件事。他神色憂郁地對曼弗雷德說:“今天中午,統帥部將派兩名將軍來和我談我的重新任命的問題。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上軍事法庭,一是讓我到東線去。”

  “您愿意到東線去嗎?”曼弗雷德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我的孩子,”隆美爾雙手抓住曼弗雷德的肩膀激動地說,“我們在東線的敵人太可怕了。假如他們征服了整個歐洲,哪怕只是暫時的,也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如果有這個阻止他們的機會,我一定會去的。”

  將近12點時,門鈴響了。盧斯托打開了前門,布格道夫走了進來,緊跟在他后面的是他的助手恩斯特將軍。

  兩個人給隆美爾敬禮之后,裝模作樣地問候了他的病情,并說元首非常關心他的健康。隨后,布格道夫便直截了當地對隆美爾說:“元帥閣下,我們是否可以和你單獨談談。”

  隆美爾臉上強作微笑道:“可以,請到我的書房里談。”他把他們領進了書房。當他走到門口時,又轉過身來對他的副官阿爾丁杰吩咐道:“把那份關于諾曼底情況的材料準備好。”

  在書房里坐定后,布格道夫用一絲憐憫的目光看了隆美爾一會兒。隨后他便開口說道:“元帥閣下,您被指控為謀害元首的同案犯。”他的這句話使隆美爾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去。隨后,他向隆美爾展示了斯派達爾和另一個密謀分子霍法克的供詞。“非常不幸,他們在供詞中都提到了你。說你向他們保證,一旦刺殺成功,你將積極支持他們。”

  隆美爾對這一切感到十分迷茫。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被牽扯進這件事里的。他是曾經勸說過元首放棄西線,也曾在背地里責罵過元首,但這些都絲毫沒有減少他對元首的忠誠,他甚至還曾經帶頭在向元首效忠的保證書上簽字。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隆美爾痛苦地問道,“元首也這樣認為嗎?”他竭力想從布格道夫的表情中找到否定的回答,但他失望了。布格道夫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接受元首的任何懲處。”隆美爾眼含淚花絕望地說道。

  布格道夫讓恩斯特先退出書房幾分鐘。隨后,他向隆美爾轉告了希特勒對他的判決。“元首考慮到你以前為帝國所建樹的功勛,答應如果你自盡的話,將對你的判國罪嚴加保密。在您死后,將會為您舉行國葬,并將建碑以作紀念。你的夫人和孩子將可以領取到陸軍元帥應得的撫恤金。”

  布格道夫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把隆美爾驚得目瞪口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埃爾溫·隆美爾陸軍元帥,在兩次世界大戰中經歷了多少槍林彈雨,多少次出生入死,都沒有死在敵人的手里。今天,他卻因為一次他從未參與的密謀將被元首賜死。他突然感覺到他的元首太脆弱了,雖然元首還將活著,但他將在每天都擔心別人會謀害他的憂慮中痛苦地活下去。與其這樣地活著,還不如像他這樣痛痛快快地死去。想到這里,隆美爾心情平靜下來,他請求布格道夫給他幾分鐘去和家人告別。布格道夫點了點頭。

  隆美爾步履蹣跚地走進露西的房間,曼弗雷德也在里面,他平靜地告訴他們:“我將在幾分鐘之后死去,這是元首的命令。斯派達爾和霍法克把我扯進了7月20日的陰謀。”露西被這一意外的消息嚇暈了,隆美爾在她的唇邊吻了一下,便向樓下走去。曼弗雷德跟著他沖了下去,緊緊地抱住他,不讓他離去。

  隆美爾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慢聲細語地對他說:“孩子,不要難過。死在自己人手里的確可悲,但這所房子已經被包圍了,我別無他法了。如果我按照元首的命令去做,他們答應將不會連累你們,并且也不會加害我的部屬。”

  “你相信他們說的話嗎?”曼弗雷德抬起一雙淚眼望著父親問道。

  “是的,我相信他們會這樣做的,因為他們不愿意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當然,你們也要絕對保守這個秘密,一旦有一點風聲泄露出去,他們將會無所顧忌了。”隆美爾最后叮囑道。

  “難道我們不能自衛嗎?……”曼弗雷德又問道。

  “這根本不行。”隆美爾立即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愿看到你們在亂槍中受到任何傷害。好了,你去把阿爾丁杰叫過來。”

  阿爾丁杰拿著隆美爾要的那份材料立即跑了過來。他已經從曼弗雷德那里知道這一消息了。隆美爾接過材料,扔在一邊。“已經不需要這些了,他們要談的是另一件事,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15分鐘以后,你會接到一個從烏爾姆華爾格納學校醫院打來的電話,他們會告訴你我是中風去世的,他們還要為我舉行國葬。”說完,他揮了揮手,便向停在門口的汽車走去。

  走到大門口,一個身著黨衛軍制服的司機為隆美爾打開了車門。隆美爾向他的妻子和孩子揮了揮手,便坐進了汽車。布格道夫和恩斯特也跟著上了車。就在司機發動車子準備開走時,隆美爾又搖下車窗,對曼弗雷德叮囑道:

  “我想斯派達爾也會有這種結局的。你們不要記恨他們,好好照料他的夫人。”說完以后,車子便開出了這座幽靜的山莊。

  車子行駛了將近7公里左右,便在一處偏僻的小路上停了下來。布格道夫讓恩斯特和司機下了車,他自己和隆美爾留在車內。一分鐘以后,布格道夫叫回了恩斯特和司機。等他們回到車內的時候,發現隆美爾已經直挺挺地靠在后座上死去了。

  10分鐘后,露西接到了他丈夫死于中風的噩耗。

  這時,柏林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剛擔任西線總司令不久的莫德爾元帥向全國發布了訃告,宣布隆美爾元帥因7月17日所受的傷過重,不幸治療無效而死,他代表全體西線官兵對隆美爾的死表示哀悼。

  隨后,希特勒向露西發來唁電,表示為帝國失去隆美爾這樣一位最優秀的元帥而感到哀悼,并稱贊“隆美爾的英名將和他在北非的戰績一起名垂青史”。

  10月17日,按照希特勒的指示,在柏林為隆美爾舉行了莊重的國葬。隆美爾身上覆蓋著納粹德國的國旗。在一輛炮車的牽引下,他的靈柩慢慢地駛向墓地。納粹德國這樣一位“功勛卓越”的陸軍元帥就這樣走完了他53周歲的人生之旅。


  參考書目


  1.《隆美爾》,(英)戴維·歐文著,卜珍偉等譯,解放軍出版社,1984年版

  2.《沙漠斗獸——隆美爾》,培柱編著,世界知識出版社,1994年版

  3.《隆美爾親歷記》,范躍江等編著,國防大學出版社,1995年6月版

  4.《隆美爾傳》,趙魯譯,臺灣大華書局,1957年6月版

  5.《隆美爾戰時文件》,1959年2月北京出版

  6.《隆美爾戰車軍團》,楊京生譯,香港大明王氏出版有限公司

  7.《大漠獵狐》,老船著,華夏出版社,1993年9月版

  8.《軸心三梟雄》,萬沖等編著,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4年4月版

  9.《著名將帥指揮藝術》,葛振峰等編著,遼寧人民出版社,1987年11月版

  10.《第二次世界大戰史》,軍科軍史部著,軍事科學出版社,1995年8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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