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之死(8)
瑞珠見了尤氏,又一次活了過來,本能地咕咚一聲跪下;尤氏亦本能地喝了一聲:“還不給我滾下去!”瑞珠便爬動幾下,起來掩面下樓而去。
賈珍的視線與尤氏的目光一觸,尤氏便跪在了賈珍面前。
賈珍只顧可卿,哪里在乎尤氏的到來,猶撫尸哀哀;尤氏只跪在那里,且不說話,然亦淚流滿面。
待賈珍氣息稍緩,尤氏方道:“老爺自己身子要緊;倘老爺身子壞了,不說我,這一府的家業,卻是如何是好?萬望老爺珍重!”
賈珍望了尤氏一眼,仍撫著可卿,恨恨地說:“大家別過!不要跟我說什么家業府業!可兒沒了,我活著無趣,死了倒好!”
尤氏低著頭,仍說:“老爺只看在老祖宗份兒上吧;才剛老祖宗召我們去,我急著去了;可兒她家,想是神佛要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如今她既能及時殉了她親生父母,也是她的造化;我原不該現在跑來這里,怎奈老祖宗嚴命……望老爺不看僧面看佛面,容我細稟!”
尤氏遂將賈母王夫人的話,一一報與賈珍,并強調元春所言的事關兩府禍福云云。
賈珍漸漸聽了進去,但仍不能冷靜;他一陣陣咬牙,望著可卿,心肝俱碎;到尤氏言及必得三更前連叩傳事云板四下,方可保住兩府無虞,這才欠身扯過一床被子,將可卿權且蓋上。
尤氏又道:“一切老爺作主,闔府都等著老爺的示下;萬望老爺節哀,引領我等渡此難關!”
賈珍仰頸長嘆一聲,這才扣著衣扣,頓下腳說:“既是老祖宗已作主,又有宮里傳來的示下,還等我什么!你一一照旨分派就是!我只要你把可兒的事辦得無限風光,寧把這府傾空,也不能忤了我這意!你也起來吧,我這樣一時怎能出面?”
尤氏方站了起來,扯出手帕拭淚。
賈珍猶不忍棄可卿而去,又掀開被子,親吻可卿良久,方一跺腳,當著尤氏搬開暗道機括,從轉門消失。
尤氏在這般奇恥大辱面前,恨不能一頭撞死;但終究幾層的利害關系,還是驅動著她去掙扎著完成賈母王夫人布置的任務。
賈珍走后,尤氏方前去掀開被子,看了幾眼可卿;可卿的眼與舌已被賈珍撫平,面色如春,尤氏想到拉扯她多年的種種酸甜苦辣,不禁淚如泉涌。
尤氏拭干淚水,環顧了一下那臥室,心中清點了一下,除兩件細軟,九件需銷毀的寄物都在眼前,遂鎮定一下,挺直腰身,朝樓下走去。
在下樓的一瞬間,尤氏忽然現出一絲誰也沒能看到的難以形容的笑容,那笑紋來自她心底里的此前一直壓抑在最深處的欲望推動——當那一回焦大吼出“爬灰的爬灰”時,她那欲望曾上揚過:她希望秦可卿死!——現在不管怎么樣,秦可卿果然死了!死了!
但尤氏下到最后幾步樓階時,駕馭她心態的,又恢復為下樓前的那些意識。
8
尤氏回到樓下,猛見寶珠站在門前,瑞珠竟坐在一張椅子上發呆,心中一驚,先迎著寶珠問:“瑞珠可對你說了什么?”
寶珠即刻跪下,說:“回太太,她下來只是發呆,不曾開口說話。”
尤氏又問:“你可曾問她什么?”
寶珠忙答:“太太命我守門,我只守門,我不曾跟她說話。”
尤氏看瑞珠那光景,似已丟去三魂六魄,便再次問寶珠:“可有人要進來?”
寶珠搖頭,連說:“并無一個。”
尤氏方厲聲喝叫瑞珠:“誰許你坐在那里?我且忙著,你倒一邊受用!你主子咽了氣,你哭都不哭一聲,你那心肝,敢是讓狗叼走了!”說著過去,就摑了她一記耳光;這一耳光又把瑞珠的魂兒摑了回來,瑞珠趕忙跪下,長嚎一聲,痛哭不止。
寶珠聞說蓉大奶奶沒了,狠吃一驚,也唬得哭了起來;尤氏將二人喝止,厲聲說:“且住!還輪不到你們嚎喪!瑞珠,你且站到那邊屋角,給我面壁思罪,不到我喚你,不許擅自回身!寶珠,你去傳來升嬤嬤和銀蝶,先只她二人,我有話吩咐!”
來升家的和銀蝶過來了,尤氏遂向她二人宣布:“你們蓉大奶奶久病不治,已于剛才亡故!現在不是哀哭的時候,銀蝶,你負責為大奶奶凈身穿衣裝裹停靈;來升家的,你負責將蓉大奶奶的十一件遺物集中銷毀——這原是大幻仙人為她測命時指示,這樣她才能安抵仙界……”銀蝶并來升家的即刻行動起來。尤氏又一一調遣其他人等,各司其職;屆時來升等亦聞命在前面大張旗鼓地布置起白汪汪的場面來,并趕制全府所有人等的喪服,諸如此類,也不及細述。
來升又親來回,告老爺已回府,正吩咐請欽天監陰陽司及禪道士等事宜,蓉哥兒也才從衛若蘭家看戲回來,正更衣,稍后便來這里;尤氏命來升去告賈蓉,暫且勿來天香樓,她過會兒便回前面,有話跟他說。
……正亂著,來升家的來回,《海棠春睡圖》并秦太虛對聯及榻帳衾枕已焚,寶鏡已砸,金盤已化作金錠,石木瓜已粉碎,但搜遍所有各處,并無繡有黃花白柳紅葉的衣裳及黃鶯叼蟬的八寶銀簪;尤氏思忖,向來是瑞珠為可卿收拾一應物品,便叫過一邊屋角面壁的瑞珠,問她大奶奶的那兩樣東西收在了何處,命她跟來升家的去取出;瑞珠在面壁時已意識到自己所見所聞,挖目割耳亦不能讓主子們放心,萌生了自絕的念,及至尤氏叫去這樣一問,忙跪下回說:“這兩樣東西現在我床上——”她本想解釋一番,卻渾身亂顫,自知必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舌頭打絆兒;尤氏一聽大怒,左右開弓,一邊扇了她十幾個嘴巴,瑞珠兩邊臉頓時鼓出紅痕,而尤氏也只覺手腕子生疼;來升家的三兩下就在那屋屏風后搜出了那兩樣東西,拿出給尤氏過目,尤氏氣得體內岔氣,兩眼發黑。說時遲,那時快,尤氏并來升家的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瑞珠突然起身,銳叫著“蓉大奶奶你給我作主啊”,跳起足有一尺高,拼力用頭朝屋中的硬木大柱狠撞,頓時腦袋破裂,腦漿稠血噴得四濺!
賈珍的視線與尤氏的目光一觸,尤氏便跪在了賈珍面前。
賈珍只顧可卿,哪里在乎尤氏的到來,猶撫尸哀哀;尤氏只跪在那里,且不說話,然亦淚流滿面。
待賈珍氣息稍緩,尤氏方道:“老爺自己身子要緊;倘老爺身子壞了,不說我,這一府的家業,卻是如何是好?萬望老爺珍重!”
賈珍望了尤氏一眼,仍撫著可卿,恨恨地說:“大家別過!不要跟我說什么家業府業!可兒沒了,我活著無趣,死了倒好!”
尤氏低著頭,仍說:“老爺只看在老祖宗份兒上吧;才剛老祖宗召我們去,我急著去了;可兒她家,想是神佛要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如今她既能及時殉了她親生父母,也是她的造化;我原不該現在跑來這里,怎奈老祖宗嚴命……望老爺不看僧面看佛面,容我細稟!”
尤氏遂將賈母王夫人的話,一一報與賈珍,并強調元春所言的事關兩府禍福云云。
賈珍漸漸聽了進去,但仍不能冷靜;他一陣陣咬牙,望著可卿,心肝俱碎;到尤氏言及必得三更前連叩傳事云板四下,方可保住兩府無虞,這才欠身扯過一床被子,將可卿權且蓋上。
尤氏又道:“一切老爺作主,闔府都等著老爺的示下;萬望老爺節哀,引領我等渡此難關!”
賈珍仰頸長嘆一聲,這才扣著衣扣,頓下腳說:“既是老祖宗已作主,又有宮里傳來的示下,還等我什么!你一一照旨分派就是!我只要你把可兒的事辦得無限風光,寧把這府傾空,也不能忤了我這意!你也起來吧,我這樣一時怎能出面?”
尤氏方站了起來,扯出手帕拭淚。
賈珍猶不忍棄可卿而去,又掀開被子,親吻可卿良久,方一跺腳,當著尤氏搬開暗道機括,從轉門消失。
尤氏在這般奇恥大辱面前,恨不能一頭撞死;但終究幾層的利害關系,還是驅動著她去掙扎著完成賈母王夫人布置的任務。
賈珍走后,尤氏方前去掀開被子,看了幾眼可卿;可卿的眼與舌已被賈珍撫平,面色如春,尤氏想到拉扯她多年的種種酸甜苦辣,不禁淚如泉涌。
尤氏拭干淚水,環顧了一下那臥室,心中清點了一下,除兩件細軟,九件需銷毀的寄物都在眼前,遂鎮定一下,挺直腰身,朝樓下走去。
在下樓的一瞬間,尤氏忽然現出一絲誰也沒能看到的難以形容的笑容,那笑紋來自她心底里的此前一直壓抑在最深處的欲望推動——當那一回焦大吼出“爬灰的爬灰”時,她那欲望曾上揚過:她希望秦可卿死!——現在不管怎么樣,秦可卿果然死了!死了!
但尤氏下到最后幾步樓階時,駕馭她心態的,又恢復為下樓前的那些意識。
8
尤氏回到樓下,猛見寶珠站在門前,瑞珠竟坐在一張椅子上發呆,心中一驚,先迎著寶珠問:“瑞珠可對你說了什么?”
寶珠即刻跪下,說:“回太太,她下來只是發呆,不曾開口說話。”
尤氏又問:“你可曾問她什么?”
寶珠忙答:“太太命我守門,我只守門,我不曾跟她說話。”
尤氏看瑞珠那光景,似已丟去三魂六魄,便再次問寶珠:“可有人要進來?”
寶珠搖頭,連說:“并無一個。”
尤氏方厲聲喝叫瑞珠:“誰許你坐在那里?我且忙著,你倒一邊受用!你主子咽了氣,你哭都不哭一聲,你那心肝,敢是讓狗叼走了!”說著過去,就摑了她一記耳光;這一耳光又把瑞珠的魂兒摑了回來,瑞珠趕忙跪下,長嚎一聲,痛哭不止。
寶珠聞說蓉大奶奶沒了,狠吃一驚,也唬得哭了起來;尤氏將二人喝止,厲聲說:“且住!還輪不到你們嚎喪!瑞珠,你且站到那邊屋角,給我面壁思罪,不到我喚你,不許擅自回身!寶珠,你去傳來升嬤嬤和銀蝶,先只她二人,我有話吩咐!”
來升家的和銀蝶過來了,尤氏遂向她二人宣布:“你們蓉大奶奶久病不治,已于剛才亡故!現在不是哀哭的時候,銀蝶,你負責為大奶奶凈身穿衣裝裹停靈;來升家的,你負責將蓉大奶奶的十一件遺物集中銷毀——這原是大幻仙人為她測命時指示,這樣她才能安抵仙界……”銀蝶并來升家的即刻行動起來。尤氏又一一調遣其他人等,各司其職;屆時來升等亦聞命在前面大張旗鼓地布置起白汪汪的場面來,并趕制全府所有人等的喪服,諸如此類,也不及細述。
來升又親來回,告老爺已回府,正吩咐請欽天監陰陽司及禪道士等事宜,蓉哥兒也才從衛若蘭家看戲回來,正更衣,稍后便來這里;尤氏命來升去告賈蓉,暫且勿來天香樓,她過會兒便回前面,有話跟他說。
……正亂著,來升家的來回,《海棠春睡圖》并秦太虛對聯及榻帳衾枕已焚,寶鏡已砸,金盤已化作金錠,石木瓜已粉碎,但搜遍所有各處,并無繡有黃花白柳紅葉的衣裳及黃鶯叼蟬的八寶銀簪;尤氏思忖,向來是瑞珠為可卿收拾一應物品,便叫過一邊屋角面壁的瑞珠,問她大奶奶的那兩樣東西收在了何處,命她跟來升家的去取出;瑞珠在面壁時已意識到自己所見所聞,挖目割耳亦不能讓主子們放心,萌生了自絕的念,及至尤氏叫去這樣一問,忙跪下回說:“這兩樣東西現在我床上——”她本想解釋一番,卻渾身亂顫,自知必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舌頭打絆兒;尤氏一聽大怒,左右開弓,一邊扇了她十幾個嘴巴,瑞珠兩邊臉頓時鼓出紅痕,而尤氏也只覺手腕子生疼;來升家的三兩下就在那屋屏風后搜出了那兩樣東西,拿出給尤氏過目,尤氏氣得體內岔氣,兩眼發黑。說時遲,那時快,尤氏并來升家的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瑞珠突然起身,銳叫著“蓉大奶奶你給我作主啊”,跳起足有一尺高,拼力用頭朝屋中的硬木大柱狠撞,頓時腦袋破裂,腦漿稠血噴得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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