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身上的“馬氏影”(1)
一位朋友問我:你既然認為《紅樓夢》的內容是曹雪芹取材于自己家族,其中角色皆有原型,那么,李紈的原型是誰呢?我立刻告訴他,這問題我琢磨已久,結論早出:李紈的原型是他的伯母馬氏。
周汝昌先生早在《紅樓夢新證》一書里,考證出賈政的原型是曹雪芹生父曹 ,賈母的原型則是曹寅的未亡人,曹 本是成年后才過繼給她的,因此雙方沒有多少真實的母子感情,這種微妙的關系被藝術地寫入了書中,體現在許多的細節里。更有意思的是,曹 是有親哥哥的,這位親哥哥并沒有跟他一起過繼給曹寅未亡人,但在從生活原型演化為藝術形象的過程里,為了敘述的方便,曹雪芹把這個人物寫成了賈赦,于是在小說里賈赦和賈政就都成了賈母的親兒子。人物設計上如此歸并了,下筆描寫時,卻又照顧到生活的真實,于是出現了那個時代其實不可能出現的怪現象:賈母的長子不住榮國府里,另住一隔斷開的黑油大門的宅院;掛著御賜“榮禧堂”大匾的正房竟是小兒子和小兒媳婦盤踞,大房的人過往榮國府要出大門再坐車乘轎;在慶賈母壽辰等重要的必須嚴格排序的活動里,賈赦竟總排在次要的日期地位上;王熙鳳和平兒談論府里寶玉一輩的嫁娶花費,提到賈赦女兒迎春,按說這是長房長女,應予重視,王熙鳳竟說“二姑娘是大老爺那邊的,也不算”,這種“穿幫”的細節,正逗露出賈赦的原型根本不是賈母的兒子而只是一個另門居住、經濟獨立的侄子罷了。
生活的真實是,曹寅在康熙五十一年去世,康熙讓他兒子曹颙接任江寧織造,但曹颙竟又在康熙五十四年上京時一命嗚呼,康熙因為實在太寵愛曹寅一家了(曹寅母親孫氏是他難以忘懷的教養嬤嬤,曹寅從小作他的伴讀、侍衛,可謂“發小”),因此他又讓曹寅的侄子曹 承襲了江寧織造這個肥缺。曹 接任后上折謝恩說:“竊奴才母在江寧,伏蒙萬歲天高地厚洪恩,將奴才承嗣襲職,保全家口,奴才母李氏聞命之下,感激痛哭,率領闔家老幼,望闕叩頭,隨于二月十六日赴京恭謝天恩,行至滁州地方,伏聞萬歲諭旨:不必來京。奴才母謹遵旨仍回江寧。奴才之嫂馬氏,因現懷妊孕,已及七月,恐長途勞頓,未得北上奔喪,將來倘幸而生男,則奴才之兄嗣有在矣……”李氏就是賈母的原型,其兄李煦多年來任蘇州織造,又與曹寅輪流經理鹽政,李家也就是書中的史家。曹寅、曹颙父子相繼去世,李氏、馬氏成了兩代孤孀,李氏處境還好,過繼來了曹 ,后來又有了曹霑即曹雪芹,總算把破碎的家修補得差強人意,馬氏那就慘透了,曹颙死的時候是二十七歲,估計她也就二十四歲上下,她又不能歸寧,更不能再嫁,只能留在曹家守寡,本來在這個家里她是“第一夫人”,曹 帶著妻子進駐后,原來的堂弟媳婦成了占據正位的主婦,她必得退居自斂,你說她算個什么角色?處境真可謂尷尬萬分。特別可嘆的是,到了雍正朝,曹 被嫌厭,雍正六年被抄家治罪,那本沒馬氏什么事兒,但她也只能“吃掛撈”,跟著倒霉。曹 被從南京逮問到北京,李氏、曹霑等自然跟去,馬氏呢,也只好跟去。據負責查抄曹家的赫隋德的奏折上說:“曹 家屬,蒙恩諭少留房屋,以資養贍;今其家屬不久回京,奴才應將在京房屋人口,酌量撥給。”后來有人說那撥給的房屋就在北京蒜市口,是一所十七間半的院落,作為曹 的家屬之一,馬氏也少不得在那里忍耐度日。曹雪芹從幼年到少年時代,馬氏一直跟他生活在一個院落里,印象當然很深,到青年時代寫《紅樓夢》,這個生活原型一定要加以利用,但如果按生活中的真實倫常地位來寫,那不僅太過露骨,不符合“真事隱去,假語村言”的文本前提,也勢必枝蔓累贅,所以,他就把馬氏演化為了李紈。
如果說曹雪芹把生活原型里那沒有一起過繼到祖母這邊的一位伯父藝術化為賈赦時,筆觸沒能圓通,那么,他把馬氏演化為李紈,將其身份降了一輩,作為賈母的孫媳、王夫人的兒媳來描寫,應該說處理得就相當地得體,漏洞很少。不過,我們如果仔細閱讀,也還能從李紈身上找到一些“馬氏影”。書中第四回即交代:“這李紈雖青春喪偶,居家處膏粱錦繡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無見無聞,惟知侍親養子,外則陪侍小姑等針黹誦讀而已?!备鶕敃r封建大家庭的慣例,她如果真是榮國府賈政的長子賈珠的兒媳婦,并且又是為賈家生育了子嗣的,即使賈珠死了,她也有義務協助王夫人理家,甚至應該順理成章地成為榮國府的內務“總理”,怎能“一概無見無聞”呢?那王熙鳳不過是王夫人的內侄女,公婆根本是另院別房的人,怎么倒理直氣壯地管理起榮國府的事務來了?王熙鳳病倒了,才把她像客人似的請出來暫時管管事,這現象,只有把她的原型判定為馬氏,才能講通。又,從第四十五回通過王熙鳳的話我們得知,李紈的月例銀子,實際上跟王夫人一樣,都是二十兩,也就是說她的待遇就是夫人級而不是媳婦級的(王熙鳳跟李紈平輩,但月例銀只有五兩),李紈還得到園子地,各人取租子,年中分年例,又拿“上上分兒”,這也只有李紈的原型是馬氏,把那待遇照寫下來,才說得通,否則,封建大家庭是不可能如此破例地讓她這個兒媳婦跟當家婆婆享受一樣待遇的。
周汝昌先生早在《紅樓夢新證》一書里,考證出賈政的原型是曹雪芹生父曹 ,賈母的原型則是曹寅的未亡人,曹 本是成年后才過繼給她的,因此雙方沒有多少真實的母子感情,這種微妙的關系被藝術地寫入了書中,體現在許多的細節里。更有意思的是,曹 是有親哥哥的,這位親哥哥并沒有跟他一起過繼給曹寅未亡人,但在從生活原型演化為藝術形象的過程里,為了敘述的方便,曹雪芹把這個人物寫成了賈赦,于是在小說里賈赦和賈政就都成了賈母的親兒子。人物設計上如此歸并了,下筆描寫時,卻又照顧到生活的真實,于是出現了那個時代其實不可能出現的怪現象:賈母的長子不住榮國府里,另住一隔斷開的黑油大門的宅院;掛著御賜“榮禧堂”大匾的正房竟是小兒子和小兒媳婦盤踞,大房的人過往榮國府要出大門再坐車乘轎;在慶賈母壽辰等重要的必須嚴格排序的活動里,賈赦竟總排在次要的日期地位上;王熙鳳和平兒談論府里寶玉一輩的嫁娶花費,提到賈赦女兒迎春,按說這是長房長女,應予重視,王熙鳳竟說“二姑娘是大老爺那邊的,也不算”,這種“穿幫”的細節,正逗露出賈赦的原型根本不是賈母的兒子而只是一個另門居住、經濟獨立的侄子罷了。
生活的真實是,曹寅在康熙五十一年去世,康熙讓他兒子曹颙接任江寧織造,但曹颙竟又在康熙五十四年上京時一命嗚呼,康熙因為實在太寵愛曹寅一家了(曹寅母親孫氏是他難以忘懷的教養嬤嬤,曹寅從小作他的伴讀、侍衛,可謂“發小”),因此他又讓曹寅的侄子曹 承襲了江寧織造這個肥缺。曹 接任后上折謝恩說:“竊奴才母在江寧,伏蒙萬歲天高地厚洪恩,將奴才承嗣襲職,保全家口,奴才母李氏聞命之下,感激痛哭,率領闔家老幼,望闕叩頭,隨于二月十六日赴京恭謝天恩,行至滁州地方,伏聞萬歲諭旨:不必來京。奴才母謹遵旨仍回江寧。奴才之嫂馬氏,因現懷妊孕,已及七月,恐長途勞頓,未得北上奔喪,將來倘幸而生男,則奴才之兄嗣有在矣……”李氏就是賈母的原型,其兄李煦多年來任蘇州織造,又與曹寅輪流經理鹽政,李家也就是書中的史家。曹寅、曹颙父子相繼去世,李氏、馬氏成了兩代孤孀,李氏處境還好,過繼來了曹 ,后來又有了曹霑即曹雪芹,總算把破碎的家修補得差強人意,馬氏那就慘透了,曹颙死的時候是二十七歲,估計她也就二十四歲上下,她又不能歸寧,更不能再嫁,只能留在曹家守寡,本來在這個家里她是“第一夫人”,曹 帶著妻子進駐后,原來的堂弟媳婦成了占據正位的主婦,她必得退居自斂,你說她算個什么角色?處境真可謂尷尬萬分。特別可嘆的是,到了雍正朝,曹 被嫌厭,雍正六年被抄家治罪,那本沒馬氏什么事兒,但她也只能“吃掛撈”,跟著倒霉。曹 被從南京逮問到北京,李氏、曹霑等自然跟去,馬氏呢,也只好跟去。據負責查抄曹家的赫隋德的奏折上說:“曹 家屬,蒙恩諭少留房屋,以資養贍;今其家屬不久回京,奴才應將在京房屋人口,酌量撥給。”后來有人說那撥給的房屋就在北京蒜市口,是一所十七間半的院落,作為曹 的家屬之一,馬氏也少不得在那里忍耐度日。曹雪芹從幼年到少年時代,馬氏一直跟他生活在一個院落里,印象當然很深,到青年時代寫《紅樓夢》,這個生活原型一定要加以利用,但如果按生活中的真實倫常地位來寫,那不僅太過露骨,不符合“真事隱去,假語村言”的文本前提,也勢必枝蔓累贅,所以,他就把馬氏演化為了李紈。
如果說曹雪芹把生活原型里那沒有一起過繼到祖母這邊的一位伯父藝術化為賈赦時,筆觸沒能圓通,那么,他把馬氏演化為李紈,將其身份降了一輩,作為賈母的孫媳、王夫人的兒媳來描寫,應該說處理得就相當地得體,漏洞很少。不過,我們如果仔細閱讀,也還能從李紈身上找到一些“馬氏影”。書中第四回即交代:“這李紈雖青春喪偶,居家處膏粱錦繡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無見無聞,惟知侍親養子,外則陪侍小姑等針黹誦讀而已?!备鶕敃r封建大家庭的慣例,她如果真是榮國府賈政的長子賈珠的兒媳婦,并且又是為賈家生育了子嗣的,即使賈珠死了,她也有義務協助王夫人理家,甚至應該順理成章地成為榮國府的內務“總理”,怎能“一概無見無聞”呢?那王熙鳳不過是王夫人的內侄女,公婆根本是另院別房的人,怎么倒理直氣壯地管理起榮國府的事務來了?王熙鳳病倒了,才把她像客人似的請出來暫時管管事,這現象,只有把她的原型判定為馬氏,才能講通。又,從第四十五回通過王熙鳳的話我們得知,李紈的月例銀子,實際上跟王夫人一樣,都是二十兩,也就是說她的待遇就是夫人級而不是媳婦級的(王熙鳳跟李紈平輩,但月例銀只有五兩),李紈還得到園子地,各人取租子,年中分年例,又拿“上上分兒”,這也只有李紈的原型是馬氏,把那待遇照寫下來,才說得通,否則,封建大家庭是不可能如此破例地讓她這個兒媳婦跟當家婆婆享受一樣待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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