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實際對教育不平等現象的進行社會學分析。
一、對制度化教育的批判
教育通常被認為是能夠促進社會平等的手段。但是美籍奧地利學者伊凡?伊利奇則質疑了這種常識性觀點。在題為《去學校化的社會》一書中,伊里奇對學校教育進行了激烈的批判。
1、學校正在為各種受壓抑的、互相隔閡的和失去人性的社會服務,其實質是維護現存秩序的社會工具;2、在學校中,學習和教育都是強迫性的,它要求達到一定年齡的兒童在教師的監管
下整天學習強制性的課程,是“沒有快樂的機構”;3、除常規的知識傳授之外,學校還在傳授著一些“隱形的課程”,即一種價值觀的
宣講——只有通過學校教育才能為每個人成長為社會人作準備,學校中不傳授的東西幾乎沒有什么價值,校外學到的東西是無價值的;
4、只有發動一場“去學校化”的變革,使教與學重新具有個人責任感,才能回歸學習與教育本來的意義。
二、教育與文化資本
現實生活中可以觀察到一類現象,接受同樣的教育,但取得的學習(學術)成就卻可能因人而異。法國社會學家布迪厄從文化資本的再生產角度加以批駁,并著重分析了這一事實,即為什么來自社會下層的思維方式更容易在正式的學校環境中遭遇排斥。
1、不同的社會階層擁有不同的思維方式、表達習慣與文化資本。在早期的社會化過程中,兒童在家庭內部獲得這些特征。
2、較低階層的孩子們所表現出來的談吐風格與品味往往與體現著社會主流價值觀的
學校環境格格不入,因此在學習的過程中表現出更多適應性困難,缺乏自我提高的動力。
3、中產階層的孩子所擁有的文化資本與思維習慣與學校要求更為協調,因此更適應學校的生活,并更容易取得學業成功。
三、勞工階層子弟的“亞文化”
與“對制度化教育的批判”類似,“勞工階層子弟的‘亞文化’”分析思路同樣出現于當時西方教育制度弊病迭出的背景下。社會學家保羅?威利斯根據在英國伯明翰的實地調查,提出了有關亞文化再生產機制的討論,即勞工階層的子女是如何再次成為勞工的。
1、勞工階層的孩子們并非一定存在較低的職業預期與自我能力認知,即心甘情愿地成為社會的下層。
2、他們在自己的生活領域中,通常擁有不錯的實際生存能力。
3、由勞工子弟組成的男生群體(“哥們兒”)擁有自己的亞文化。他們不僅充分理解主流教育對于個體塑造的訴求,而且還能夠與制度對抗(例如,在對學校體制的斗爭過程中,他們能夠發現聲稱具有權威的教師的弱點,并從中獲得樂趣)。
4、在畢業后的就業過程中,勞工子弟們也不認同學校代表的主流社會價值,而是欣賞藍領文化,并選擇其作求職意向。
5、他們在成年后可能會意識到教育對于社會階層流動的意義,并開始教導下一代接受主流教育觀念,但其子女仍有可能繼續父輩的生活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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