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和襲美抱疾杜門見寄次韻①陸龜蒙
雖失春城醉上期,下帷裁遍未裁詩②。
因吟郢岸百畝蕙③,欲采商崖三秀枝④。
棲野鶴籠寬使織,施山僧飯別教炊。
但醫沈約重瞳?、?,不怕江花不滿枝。
[注]①襲美,即陸龜蒙的好友皮日休。②下?。悍畔率覂葢覓斓尼∧唬附虝]詩;作詩。③《楚辭·離騷》:“余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比喻培養人才。④商崖:這里泛指山崖。⑤沈約,商朝詩人,史載其眼中有兩個瞳孔,這里以沈約代指皮日休。
下列對這首詩的理解和賞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A、作者寫作此詩之時,皮日體正患病居家,閉門謝客,與外界不通音訊。越野滑雪 [美]海明威
纜車又顛了一下,停了。尼克正在行李車廂里給滑雪板上蠟,把靴尖塞進滑雪板上的鐵夾,牢牢扣上夾子。他從車廂邊緣跳下,跳腳在硬梆梆的冰殼上,來一個彈跳旋轉,蹲下身子,把滑雪杖拖在背后,一溜煙滑下山坡。
喬治在下面的雪坡上一落一起,再一落就不見人影了。尼克順著陡起陡伏的山坡滑下去時,那股沖勢加上猛然下滑的勁兒把他弄得渾然忘卻一切,只覺得身子有一股飛翔、下墜的奇妙感。他挺起身,稍稍來個上滑姿勢,一下子又往下滑,往下滑,沖下最后一個陡峭的長坡,越滑越快,越滑越快,雪坡似乎在他腳下消失了。身子蹲得幾乎倒坐到滑雪板上,盡量把重心放低,只見飛雪猶如沙暴,他知道速度太快了。但他穩住了。隨即一搭被風刮進坑里的軟雪把他絆倒,滑雪板一陣磕磕絆絆,他接連翻了幾個筋斗,然后挺住,兩腿交叉,兩腿交叉,滑雪板朝天翹起,鼻子耳朵里滿是雪。
喬治站在坡下稍遠的地方,正噼噼啪啪地拍掉風衣上的雪。
“你的姿勢真美妙,尼克,”他大聲叫道。“那堆爛糟糟的雪真該死。把我也絆了一跤?!?
“在峽谷滑雪什么滋味兒?”尼克掙扎著站起來。
“你得靠左滑。因為谷底有堵柵欄,所以飛速沖下去后得來個大旋身?!?
“等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滑。”
“不,你先去,我想看你滑下峽谷?!?
尼克趕過了喬治,他的滑雪板開始有點打滑,隨后一下子猛沖下去。他堅持靠左滑,末了,在沖向柵欄時,緊緊并攏雙膝,象擰緊螺旋似的旋轉身子,把滑雪板向右來個急轉彎,揚起滾滾白雪,然后才慢慢減速,跟鐵絲柵欄平行地站住了。
他抬頭看看山上。喬治正屈起雙膝滑下山來;兩支滑雪杖像蟲子的細腿那樣蕩著,杖尖觸到地面,掀起陣陣白雪,最后,他一腿下跪,一腿拖隨,整個身子來個漂亮的右轉彎,蹲著滑行,雙腿一前一后,飛快移動,身子探出,防止旋轉,兩支滑雪杖像兩個光點,把弧線襯托得更突出,一切都籠罩在漫天飛舞的白雪中。
尼克用滑雪板把鐵絲柵欄最高一股鐵絲壓下,喬治縱身越過去。他們沿路屈膝滑行,進入一片松林。路面結著光亮的冰層,給拖運原木的馬兒拉的犁弄臟了,染得一片橙紅,一搭煙黃。兩人一直沿著路邊那片雪地滑行。大路陡然往下傾斜通往小河,然后筆直上坡。他們透過林子,看得見一座飽經風吹雨打、屋檐低矮的長形房子。走近了,看出窗框漆成綠色,油漆在剝落。
他們把滑雪板豎靠在客棧墻上,把靴子蹬蹬干凈才走進去??蜅@锖诠韭∵说?。有只大瓷火爐在屋角亮著火光。天花板低矮。屋子兩邊酒漬斑斑的暗黑色桌子后面都擺著光溜溜的長椅。兩個瑞士人坐在爐邊,喝著小杯混濁的新酒。尼克和喬治在爐子另一邊靠墻坐下。一個圍著藍圍裙的姑娘走過來。
“來瓶西昂酒,”尼克說,“行不行?”
“行啊,”喬治說。“你對酒比我內行。”
姑娘走出去了。
“沒一項玩意兒真正比得上滑雪,對吧?”尼克說。“你滑了老長一段路,頭一回歇下來的時候就有這么個感覺?!?
“嘿,”喬治說?!罢媸敲畈豢裳?。”
姑娘拿進酒來又出去了,他們聽見她在隔壁房里唱歌。
門開了,一幫子從大路那頭來的伐木工人走進來,在屋里把靴子上的雪跺掉,身上直冒水汽。女招待給這幫人送來了三公升新酒,他們分坐兩桌,抽著煙,不作聲,脫了帽,有的背靠著墻,有的趴在桌上。屋外,拉著木雪橇的馬兒偶爾一仰脖子,鈴鐺就清脆地叮當作響。喬治和尼克都高高興興的。他們兩人合得來。他們知道回去還有一段路程可滑呢。
“你幾時得回學校去?”尼克問。
“今晚,”喬治答?!拔业泌s十點四十的車?!?
“真希望你能留下,我們明天上百合花峰去滑雪?!?
“我得上學啊,”喬治說?!鞍パ?,尼克,難道你不希望我們能就這么在一起閑逛嗎?帶上滑雪板,乘上火車,到一個地方滑個痛快,滑好上路,找客棧投宿,再一直越過奧伯蘭山峰,直奔瓦萊洲,穿過恩加丁谷地?!?
“對,就這樣穿過黑森林區。哎呀,都是好地方啊?!?
“就是你今年夏天釣魚的地方吧?”
“是啊?!?
他們喝光了剩酒。
尼克雙肘撐在桌上,喬治往墻上頹然一靠。
“也許我們再也沒機會滑雪了,尼克。”喬治說。
“我們一定得滑,”尼克說,“否則就沒意思了?!?
“我們要去滑,沒錯。”喬治說。
“我們一定得滑?!蹦峥烁胶驼f。
“希望我們能就此說定了,”喬治說。
尼克站起身,他把風衣扣緊。他拿起靠墻放著的兩支滑雪杖。
“說定了可一點也靠不住,”他說。
他們開了門,走出去。天氣很冷。雪結得硬邦邦的。大路一直爬上山坡通到松林里。
(陳良廷譯,有刪改)
下列對小說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下列對材料相關內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結合全文,說明文中“窗子”的含意
下面是某校的一則啟事初稿的片段,其中有五處不合書面語體的要求,請找出并作修改。我校學生宿舍下水道時常堵住。后勤處認真調查了原因,發現管子陳舊,需要換掉。學校打算7月15日開始施工。施工期間正遇上暑假,為安全起見,請全體學生暑假期間不要在校住宿。望大家配合。
記憶里的光 蔣子龍
我八歲才第一次見到火車。1949年初冬,我正式走進學校,在班上算年齡小的。一位見多識廣的大同學,炫耀他見過火車的經歷,說火車是世界上最神奇、最巨大的怪物,特別是在夜晚,頭頂放射著萬丈光芒,喘氣像打雷,如天神下界,轟轟隆隆,地動山搖,令人膽戰心驚,許多同學都萌生了夜晚去看火車的念頭。
一天晚上,真要付諸行動了,卻只集合起我和三個大一點的同學。離我們村最近的火車站叫姚官屯,十來里地,當時對我來說,就像天邊兒一樣遠。最恐怖的是要穿過村西一大片濃密的森林,里面長滿奇形怪狀的參天大樹,森林中間還有一片兇惡的墳場,曾經聽過的所有鬼故事,幾乎都發生在那里面,即便大白天我一個人也不敢從里面穿過。進了林子以后我們都不敢出聲了,我怕被落下,不得不一路小跑,我跑他們也跑,越跑就越疹得慌,只覺得每根頭發梢都豎了起來。當時天氣已經很涼,跑出林子后卻渾身都濕透了。
好不容易奔到鐵道邊上,強烈的興奮和好奇立刻趕跑了心里的恐懼,我們迫不及待地將耳朵貼在道軌上,大同學說有火車過來會先從軌道上聽到。我屏住氣聽了好半天,卻什么動靜也聽不到,甚至連蟲子的叫聲都沒有。四野漆黑而安靜。一只耳朵被鐵軌冰的太疼了,就換另一支耳朵貼上去,生怕錯過火車開過來的訊息。鐵軌上終于有了動靜,嘎登嘎登……由輕到重,由弱到強。響聲越來越大,直到半個臉都感覺到了它的震動,領頭的同學一聲吆喝,我們都跑到路基下面去等著。
漸漸看到從遠處投射過來一股強大的光束,穿越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向我們掃過來。光束越來越刺眼,轟隆聲也越來越震耳,從黑暗中沖出一個通亮的龐然大物,噴吐著白氣,呼嘯著逼過來。我趕緊捂緊耳朵睜大雙眼,猛然間看到在火車頭的上端,就像腦門的部位,掛著一個光芒閃爍的圖標:一把鐮刀和一個大錘頭。
領頭的同學卻大聲說是鐮刀斧頭。
且不管它是錘是斧,那把鐮刀讓我感到親近,特別的高興。農村的孩子從會走路就得學著使用鐮刀。一把磨得飛快、使著順手的好鐮,那可是寶貝?;疖囶^上還頂著鐮刀錘頭的圖標,讓我感到很特別,仿佛這火車跟家鄉、跟我有了點關聯,或者預示著還有別的我不懂的事情將要發生……
十年后,我以第一名的成績入伍,進入海軍制圖學校,畢業后成為海軍制圖員,接受的第一批任務就是繪制中國領海圖,并由此結識了負責海洋測量的賈隊長。賈隊長有個破舊的土灰色挎包,縫了又縫,補了又補,唯一醒目的是用紅線繡的鐮刀錘頭圖案。
既然已經站在了軍旗下,自然也希望有一天能站在鐮刀錘頭下。我對這個圖案有一種特殊的親近和敬意,于是就想用自己的新挎包跟他換。不料賈隊長斷然拒絕,他說這個挎包對他有特殊的紀念意義,目前還有很重要的用途,絕不能送人。有一次他在測量一個荒島時遇上了大風暴,在沒有淡水沒有干糧的情況下硬是堅持了十三天,另外的兩個測繪兵卻都犧牲了。他用繩子把自己連同圖紙資料和測量儀器牢牢的捆在礁石上,接雨水喝,抓住一切被海浪打到身邊的活物充饑……后來一位老首長把這個挎包獎給了他。
賈隊長答應在我回家探親的時候可以把挎包借給我,但回隊時必須帶來一挎包當地的土和菜籽、瓜子或糧食種子。原來他每次出海測量都要帶一挎包土和各樣的種子,有島礁最缺的就是泥土。黃海最外邊有個黑熊礁,礁上只駐扎著一個雷達兵,一個氣象兵,一個潮汐兵,他們就是用賈隊長帶去的土和種子養活了一棵西瓜苗,心肝寶貝般地呵護到秋后,果真還結了個小西瓜,三個人卻說什么也舍不得吃……
又過了幾年,我復員回到工廠干鍛工。鍛工就是打鐵,過去叫“鐵匠”。雖然大錘換成了水壓機和蒸汽錘,但往產品上打鋼號、印序號,還都要靠人來掄大錘。我很快就喜歡上了打鐵,越干越有味道,一干就是十年。在鍛鋼打鐵的同時,也鍛造了自己,改變了人生,甚至成全了我的文字創作。我成了民間所說的“全科人”:少年時代拿鐮刀,青年當兵,中年以后握大錘,對鐮刀錘頭有了一種說不出的特殊感情。(有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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